北约新建综合网络防御中心

北约“网络联盟-2023”演习期间，韩国军官介绍演习任务。

　　据美国《防务邮报》网站报道，在近期落幕的华盛顿峰会上，北约宣布将在欧洲新建一个综合网络防御中心，以应对未来复杂多变的网络威胁。此举反映了北约对网络防御的高度重视，同时也引发外界对国际网络空间对抗加剧的担忧。

　　作战防御导向鲜明

　　报道称，北约各成员国在经过前期充分讨论后，决定建立该综合网络防御中心。2023年11月，在北约首届年度网络防务会议上，各成员国首次提出建立一个新的指挥和协调中心。今年4月，北约负责网络事务的官员透露，北约将在欧洲建立一个大规模网络安全中心，该中心由军队和地方人员组成。此次华盛顿峰会上，北约正式宣布成立综合网络防御中心，预计该中心将于2028年前具备作战能力。

　　此次组建的综合网络防御中心将聚焦加强网络保护、态势感知以及在不同环境下进行网络空间作战等方面，具有鲜明特点。

　　突出作战导向。新中心设置在欧洲盟军最高司令部所在地比利时蒙斯市。报道称，新中心将把北约各成员国网络领域人员集中到蒙斯，解决欧洲盟军最高司令部军事行动面临的网络威胁。北约发言人法拉赫表示，“北约将网络空间视为作战领域，新中心将强化该领域能力”。此外，新中心还将对机场、港口、发电厂等关键民用设施进行网络保护。

　　强化平战结合。报道称，北约新成立的综合网络防御中心不仅将执行危机和冲突时期的任务，更强调在和平时期综合运用常态分析数据、漏洞查找等手段，确保网络环境的可靠性，提升态势感知能力。

　　深化共同协作。北约认为，各成员国只进行本地网络防御会产生大量漏洞，因而需要通过新中心实现“共享共建共防”，即共享网络情报信息、共建网络防御体系、共同组织防御行动，以提升整体网络防御能力。

　　多项举措持续发力

　　此次新建综合网络防御中心，是北约持续强化网络安全能力的关键行动。实际上，北约长期采取多项举措推动网络安全能力建设，意图在该领域形成竞争优势。

　　制定相关战略。2008年至2020年，北约陆续发布《网络防御政策》《北约战略概念》《强化网络防御政策》《网络防御承诺》等战略文件，承诺为成员国提供网络防御协助。近年来，北约有关网络安全战略内容更加具体。2020年，北约发布首部《盟军网络空间作战条令》，规定网络作战任务目标、原则等内容。2021年，布鲁塞尔峰会通过《综合网络防御政策》，承诺将全力保障成员国应对各类网络威胁。2023年，纽尔维斯峰会进一步修订《网络防御承诺》，提出用统一模型衡量各方网络实力，通过互助弥补差距。

　　开展合作交流。除强化各成员国内部协调支援，北约还通过更广泛的合作，确保网络空间的防御弹性。一方面，通过信息技术交流、构建长期合作机制、共建网络应急中心等方式，强化与欧盟、日本、韩国等区域组织或伙伴国家的合作。另一方面，积极与高新科技企业合作。北约重视科技和工业界的力量，启动工业网络合作伙伴关系项目。2023年，北约与IBM和KingICT两家网络技术公司签订3000万欧元（约合3200万美元）合同，获取常态化网络技术支持。今年6月，北约还与美国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学的计算与技术中心以及工程学院合作开发网络防御课程，用于后期演习。

　　开展专项演训。北约强调在模拟对抗中提升攻防能力。目前，北约有两项年度网络安全专项演习。一是自2008年开始的“网络联盟”演习，最近一次在2023年11月底举行，共有28个成员国及7个伙伴国参加，规模为历年之最。二是自2010年开始的“锁盾”系列演习。今年4月，“锁盾-2024”演习在爱沙尼亚举行，超过4000名网络和情报领域专业人员参演。

　　诸多问题引发质疑

　　分析人士称，此次新成立的综合网络防御中心有望成为北约联合军事行动的关键作战资源，但其能否有效发挥作用还有待验证。

　　一方面，活动经费和人员具体组成等核心因素仍未确定。北约一名高级官员透露，该中心的资金来自北约共同预算和各成员国自愿捐资。此外，新中心与北约合作网络防御卓越中心两个机构在加强信息共享、促进共同防御等方面存在冲突。对两个机构进行协调整合，短期内还很难完成。

　　另一方面，网络主权和隐私权仍是敏感问题。有观点认为，新中心强调的塑造平时态势感知能力，意味着各成员国网络要进行全天候不间断的信息共享，其中还涉及诸多包含巨大经济利益的商业秘密和隐私。而且，随着网络技术的不断发展，网络主权已成为国家主权的重要组成部分，越来越多的国家提出要寻求网络空间战略自主。北约如何协调各成员国让渡权利，也是一项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