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 喔哦,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 赵雷 《成都》
《歌手》这一综艺节目目前正在热播, 赵雷的一曲《成都》,唤起了我们对这座文化名城的向往,希望可以在一个湿雨的傍晚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
几千年来,温润秀美的环境,自由与浪漫的城市文化,活色生香的市井生活,滋养了众多诗人与作家,使成都成为一座意蕴隽永的文学之城。
也许,比之于歌者个体的观感和记忆,历代文人为这座城市留下的笔墨风流更能体现这座城市的精神文化内核。
以下内容来自凤凰网文化,援引文献来自《三联生活周刊》。
驷马桥上的司马相如
今天成都与司马相如确切相关的地方只有一处,那就是城市北部的驷马桥。
2000 多年前,司马相如初入长安,决心干出一番事业。他出成都北门,必须通过升仙桥,桥边有一个送客观。
面对着送行的朋友,司马相如在送客观的大门上提笔写下:“不乘赤车驷马,不过汝下。”那时的相如年方二十,正是青春年少,豪情万丈。
司马相如
到宋朝时,升仙桥被改名为“驷马桥”,一直沿用至今。新中国成立后修建成渝铁路,原有河道被改道,木石结构的驷马桥便被拆掉了,改修了一座铁路与公路两用的小型立交桥,仍命名为驷马桥。如今的驷马桥是成都北部的一个较大片区,川陕公路从中穿过。
成都还有条著名的琴台路,是仿古街。杜甫诗说:“酒肆人间世,琴台日暮云。”司马相如与卓文君在成都的居所,被后世称为“琴台”,但琴台的具体位置,现在已经说不清楚了。晋人李膺的《益州记》说:“市桥西二百部,得相如旧宅。”如此推算,大概就是现在琴台路一带。
成都琴台路夜景
西出成都市区几十公里,到邛崃,还保存着文君井,相传为司马相如与卓文君开设“临邛酒肆”时的遗物。
《史记》上说司马相如是成都人,小名“犬子”。从小胸怀大志,因慕战国名相蔺相如而改名。相如家庭条件不错,父母资助他读书、击剑,并拜在蜀中大学者胡安门下。相如文武全才,写得一手好文章,不仅是个才子,而且举止高雅,传文称他“雍容闲雅甚都”。人才气质,都是一时之选。
汉武帝即位后,发现了司马相如的才能,于是召他入朝为官。他的代表作两赋《子虚赋》、《上林赋》,两文《喻巴蜀檄》、《难蜀父老》,除《子虚赋》外,都完成于汉武帝时期。
在成都度过了晚年,过他自己喜欢的生活。返家的司马相如,一面瞻仰蜀地先祖们留下的遗迹,一面浏览所能获得的全部书籍。除了继续练习击剑外,他还斗鸡走马,观看杂技。
这时的成都是大汉帝国通往西南丝绸之路的起点,城中往来的有西南部各族商旅、艺人。世界在司马相如的眼中是广袤繁复的,充满了灵性和神秘感。
草堂中的杜甫
安史之乱天下残破,而成都却没有受兵火之灾,仍然物阜民丰,歌舞升平。公元 759 年底,即唐肃宗乾元二年,杜甫携家眷经过艰难的跋涉终于来到了成都。他感到自己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在《成都府》一诗中,杜甫叙述说:“曾城填华屋,季冬树木苍。喧然名都会,吹箫间笙簧。”杜甫对成都的第一印象,除了城内高大华美的房屋和冬天也郁郁苍苍的树木外,就是满城的音乐之声。他对这个音乐的赞美,在另一首诗《赠花卿》中更明显:“锦城丝管日纷纷,半入江风半入云。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杜甫草堂
杜甫在成都的草堂居住了 3 年零 9 个月,前后作诗约 250 首。成都这几年是他人生中最为安定舒适的一段岁月。诗人终于可以静下心来,仔细品味生活,享受闲暇时光,他观察和描写的视角与心态也就有别于其他时期。成都温润宜人的气候,草堂清新自然的景色,滋润了杜甫的内心。他暂时抛开了功名和世事的重负,享受平静、本真的生活。诗风也一改沉郁孤愤,而转向了恬淡、清雅和愉悦。
除了与乡村野老打成一片,杜甫与当时成都周围的文人有广泛的交往,常常把酒唱和。
杜甫于永泰元年(765 年)离开了曾令他魂牵梦绕的成都草堂。他身后的历朝历代,无论政权如何变换,帝王将相怎样更迭,有一点却不变,那就是人们没有忘记过胸怀苍生的诗圣。
1000 多年来,每当草堂衰败之时,总有人出面倡导修复振兴,以彰显斯文。
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老诗人冯至在《杜甫传》中写道:“从此这座朴素简陋的茅屋便成为中国文学史上的一块圣地,人们提到杜甫时,尽可以忽略了杜甫的生地和死地,却总忘不了成都的草堂。”
现代抒情诗人冯至曾写《杜甫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