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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怀成思危先生:先生与虚拟经济研究

发稿时间:2015-07-29 18:00:00 来源: 远方的家 中国青年网 我要评论

  今天上午,参加了民建北京市委组织的“成思危先生追思会”,参加者有民建北京市委的三位领导、成先生的女儿,以及多年跟随成先生做研究的几位民建会员。在会上,我说出了憋在心里十多天的一些话,下面我把写于7月15日、今天得以说出的那些话记录在此,作为对成先生的追思。

  其实我并不是成先生的学生,用他在《人民币国际化》一书的序言中所说,我是他的门生。

  早就听说过成先生的大名,但一直觉得他是一位遥不可及的国家领导人和民建中央主席。后来更多地听说先生,是从我的博士后导师、中科院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副院长汪寿阳教授那里。记得2002年我博士后即将出站的时候,汪老师建议我去中科院研究生院管理学院工作,他跟我说,成先生担任管理学院的院长后,该学院以后的发展会越来越好。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我没有进入该学院,而去了北航经管学院。

  2008年底,在北航经管学院王惠文教授(时任民建北京市委副主委)的介绍下,我成为了一名民建会员,但紧接着就去了美国访问一年,期间基本上没有参与民建的任何活动。2010年春,成先生被聘为北航经管学院的名誉院长。那年5月的一天,已任北航经管学院院长的王惠文教授找到我,说成先生想写一本关于虚拟经济发展史的书,想找个研究助手协助他,问我有没有兴趣。在此之前,我没有见过成先生,但因为总在媒体上或者听汪老师和王院长提到他,心里很是崇拜。其实我的主要研究方向并不是虚拟经济,只是所研究的金融衍生产品属于虚拟经济范畴。但当我听到可以帮成先生做点事情时,心里很是乐意,觉得这是一个跟成先生学习的好机会,于是欣然应允。

  6月的一天下午,成先生来到北航经管学院为他准备的新主楼六层的院长办公室,和我们讨论书稿的撰写思路。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先生本人,当时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矍铄的身板和敏锐的眼神。成先生向我们大致介绍了他的虚拟经济思想和理论,以及想建立和发展虚拟经济理论体系的想法和愿望,那时他已是70多岁的老人,因此对他对于经济学术研究的孜孜追求精神所深深地感动。当时初定的课题参加人员只有四个:北航经管学院金融系的赵尚梅教授、高雅琴博士和我,以及北航人文学院的张丽教授。当时根据我们四人的研究领域初步拟定了以下内容:虚拟经济发展史概要、虚拟经济视角的银行和保险发展史、金融衍生产品发展史。后来张丽教授和高雅琴博士因为工作调动和时间关系,退出了课题组,就只剩下了赵尚梅教授和我,课题一度被搁置。

  从此我就正式加入成先生的研究组,每月一次的课题讨论和金融经济学课程讨论都会通知我参加。期间参加过成先生的生日会,也跟成先生一起吃过饭。每次讨论会上,有一点我特别佩服:我们每次的讨论会都是在下午,我们中青年人有时都免不了会犯困,可他一个70多岁的老人,竟然能在那里端坐3个小时,认真倾听和评论每个人的观点。

  在接着的几年里,我先后参加了《人民币国际化之路》和《中国股市十年》两本书的编著工作,跟成先生学到了很多东西。同时,《虚拟经济发展史》一书也在不断地进行讨论和写作,书稿内容从最初的7章增加到现在的29章,内容涵盖与虚拟经济有关的几乎所有领域;作者队伍从北航的两位老师增加到现在的十余人,包括南开和北航的几位教授、业界中高层管理人员和成先生的几位学生等,我负责整体协调和12章内容的撰写。在这几年的编写过程中,我能明显感受到成先生对此书的厚望和严谨的治学态度,因为他不想匆匆出版,他想写好这本书,所以在每次的现场讨论和邮件电话中,他总是建议我把相关内容发给有关领域的学界和业界专业人士帮忙审阅和征集意见建议。

  历经几年的编写,此书已于去年初具雏形,但成先生仍不是很满意,多次给我们开会讨论书稿的结构和内容,并让大家相互审阅和提意见。去年10月底,成先生给我们开会讨论书稿的修改问题,并请国科大管理学院的杨海珍教授跟我一同审阅书稿。当时给我们的deadline是11月底,让我们审阅完后等他的讨论通知,谁知那次竟是最后一次在他的二楼办公室讨论书稿。随后就听说成先生旧病复发,住进了医院,无法再跟我们现场讨论和指导书稿的修改事宜。一直到今年4月,成先生让他的学术秘书---国科大管理学院的赵朝老师跟我联系,让我们抓紧书稿的修改,以尽快出版,并加派了人力,让从事虚拟经济研究多年且为本书第二章作者的南开大学虚拟经济研究中心主任刘骏民教授接替他负责整本书的理论把关。听到这个安排,我的心理压力顿时小了很多,毕竟我是学数学出身,对虚拟经济的研究并不是很深入,只是对其中有些部分比较熟而已,所以在此之前我一直是很忐忑的,很怕辜负了成先生的厚望和期待。

  随后我们就开始了紧锣密鼓的最后修改,并于5月中旬去协和医院看望成先生,听取他对于书稿的修改建议和安排。那天,成先生的精神很好,思路也很清晰,能清楚地认出我们每一个人,还跟王惠文院长开了玩笑,并针对书稿给出了非常明确的修改意见。当时我们都以为成先生跟前几次一样,已经战胜了病魔,还期待着不久就能在他的办公室再次聆听他对中国经济的评论和观点。所以,当7月11日晚上9点多钟,一个朋友给我发信息,说成先生快不行了的时候,我心里很是吃惊,同时心里祈祷他能挺过这次危险。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打开手机后,就看到汪老师发的成先生仙逝的消息,当时心里极为难受,一方面因为再也见不到这位慈祥的老人了,而更多的是难受和遗憾先生最终也没能看到他寄予厚望的《虚拟经济发展史》一书的正式出版。目前,该书已完成最后的修改并交付出版社,先生却看不到了,想到此我的心就如刀绞一般。

  7月14日下午,我去国科大管理学院追思先生时,当时一见到先生的大幅照片,就如见到他本人,我的情绪立马失控,失声哭了,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怀念和遗憾。随后去了这几年参加课题讨论的先生的会议室和办公室,却已是物在人非。7月20日,去八宝山跟先生做最后告别时,看到先生曾经那么丰满的脸庞和魁伟的身材瘦了不少,王惠文院长和我都心疼地哭了。

  前几天,看到《经济观察报》上柳红写的一篇文章,介绍成先生及其父亲姐妹的传奇经历,今天成先生的女儿也做了进一步的介绍,使得我对成先生的崇敬更深。50年代,他怀着报效祖国的梦想,放弃了优越的生活,从香港逃回大陆,并因此而过早地失去了母亲,无法做到忠孝两全。虽然遭到多年的误解,仍不忘初心、坚守报效祖国的信念。从领导岗位退下后,仍不肯休息,继续关注和研究我国的经济发展。今天上午,成先生的女儿成卓的一句话尤其让人心痛。她说,成先生这次病倒是因为癌细胞扩散了,但因为年龄关系,不能再继续做手术和化疗。7月11日晚上10点先生才开始昏迷,他觉得自己已无法再继续工作了,所以决定不再坚持,决然走了。这就是他一贯坚持的“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的精神。

  这十几天,我一直想说些什么,但只是把他们写了出来。感谢今天民建北京市委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说出心里的难受和遗憾。先生,您放心地安息吧。我们一定竭尽所能完成您的遗愿。您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对经济学及管理学研究的孜孜追求精神永远驻留在我们心中,您永远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责任编辑:吴章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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