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
过去10年只回过老家三四次
告诉母亲“在云南工地上干活”
对于在重庆打工、在桥下研究彩票的生活,王成周在遂宁的家人丝毫不知情。他跟母亲说,自己在“云南的工地上干活”。在老家遂宁射洪县曹碑镇义和村,母亲冯家芬被蒙在鼓里。
过去10来年,王成周回过三四次家,但每次都是夏天回去。母亲说,王成周回去时,兄弟姊妹都在外面打工,他会在家里住上一二十天,下地干活,把家里的电线都重新安装一遍,“但每次回来,都没有钱”。成都商报记者了解到,即使回家他也带着自己的“彩票密码”,但他给目前说这是“资料”,并告诉母亲“不要动他的资料”。
冯家芬只对儿子之前的人生有发言权。王成周1986年初中毕业后,开始在镇上的食品站杀猪,“三个人一早上要杀30多头”,杀猪是苦活,除了杀猪,他有时候还要把收购的猪押送到成都。
1990年,王成周去了上海,在码头上干过,然后又去建筑工地上支木,然后开始承包工程。
在老家,邻居对王成周的记忆,还停留在他杀猪的时期,以及他风光的包工头阶段。邻居说,王成周家境不好,父亲去世得早,但在上海、重庆包工的时候,村里好些村民还去他手下干过活。
在母亲冯家芬的记忆里,王成周交过几个女朋友,但后来都没有过下去,有一个重庆涪陵的女人跟他在一起多年,还生了个女儿,但女儿在三岁时发生意外淹死了。那之后王成周就渐渐没跟那个女的在一起了,“他跟那个女的也没扯过结婚证”。
王成周也证实,女儿淹死在外婆家的池塘里,那是2002年,女儿出事时差一个月满三岁,这是他“一生最痛的事情”。关于其他往事,王成周也记得,但讲不出细节。他的手臂摔断过,现在右手还伸不直,但握手很有力气,他说这次受伤是喝醉了摔的,跟工程队债务纠纷有关。
王成周最后承包工程的地方是在西安,他在那里呆了三四年。因为从高架上摔下来,大腿骨折,王成周回到遂宁老家。母亲冯家芬记得,时间大概是10年前,王成周受伤后是自己和另外一个儿子去接他回来的。母亲说,西安受伤后,王成周拿到了5万元的赔偿款,回家休养了两个月,然后就去了重庆。
这个时间点和王成周的记忆正好吻合。王成周清楚记得,他在重庆长江大桥下住了十年,“2008年8月24日到的这里”,他说这个桥洞是他研究彩票的工作室,很安静,不会被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