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玉
12月1日晚,记者从安徽芜湖警方获悉,疑似在顾客麻辣烫中尿尿外卖员,因寻衅滋事被行政拘留14天。11月29日,该外卖员在电梯中解开裤子,疑似向顾客餐盒撒尿,事后还拿起外卖摇匀。知情者介绍,当天保安通过监控发现异常,并于当晚告知住户,但住户“已将外卖吃掉”。涉事外卖平台客服人员回应,此事已有专人进行处理,具体的处理情况稍后可能会公布。针对类似的恶劣情况,会考虑和骑手解除合作。(12月2日澎湃新闻)
视频爆出,网友错愕。手头的外卖,忽然就不香了。非但“不香”,甚至还隐约透着一丝“异样”。被震碎三观的围观者,惊魂未定,恍惚间终究是有些疑神疑鬼了。某种意义上说,这或许也算是一种应激反应吧。大家都是过的“盒饭人生”,对于同类的不幸遭遇,很容易情景代入,产生共鸣。这种心有戚戚之感,很大可能会引发连锁的信任坍塌。而这,落到整个外卖行业,无异于一次超强杀伤。
此事画面之令人不适,情节之匪夷所思,堪称是闻所未闻。警方的通报信息量有限,不足以解开公众的一系列困惑。涉事外卖员到底出于何种动机,犯下此等恶行?是“情急失措”“复仇泄愤”,又或者是单纯的“反社会”?是有针对性地精准犯案,还是无差别地广泛施害?的确,这一反常举动可以归为“寻衅滋事”,处以14天的行拘也是合宜的。然而很显然,这种“点到即止”的信息披露,并不匹配本案所呈现出来浓浓的诡异属性。
偶发个案,之所以在大范围内激起强烈反响,无非是因为其指向了某种共性化的漏洞。一个毋庸讳言的事实是,作为新兴的城市人群配餐解决方案,“网络外卖”一直以来基本是“裸奔”的。没出事,特别是“没出大事”,很大程度上纯属侥幸。得益于绝大多数外卖小哥的素质在线与尽职尽责,消费者得以享受到可靠的外卖餐食——但要清醒认识到的是,这一结果并不是“安全闭环”管理之功,而更多是得益于从业者的自觉。因而,是存在极大不确定性的。
现实中,大量的外卖,都没有采取“全密封打包”等硬隔离措施。尽管很多地方开始推行“一次性封签”“包装薄膜”等办法,可仍不能完全隔绝配送环节“二次接触”食物的可能性。更不用说,现在仍有相当一部分外卖,根本就是简单装盒、装袋而已,约等于“毫不设防”。而除此以外,还应该注意到,网络外卖平台至今都没有建立起类似网约车平台那样严格的“背景审查”机制,这使得其从业者良莠不齐……种种因素叠加,注定了网络外卖市场的风险敞口并不小。
个例并不具有普遍性,消费者也不必过虑。但此类恶性事件对于监管部门和网络平台来说,却是一次沉重的教训和严肃的提醒:外卖行业,强化刚性制度约束降低风险暴露,刻不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