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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课之夜” 他带来理想主义的风
在教过我的数十位大学老师中,李老师是和我关系最好,且对我影响至深的一个。他并不是本学院的“亲老师”,教学缘分也仅限于某一学期的一门公选课。但偏偏就是当初那一点短暂的上课记忆,在我的大学回忆,以及之后的人生轨迹上,留下了漫长而美好的回声。
她能把数学课上得很家常
温老师的长相很寻常,就我印象中,她从不化妆,偶尔烫个头,便是极限了——我的女性老师似乎都是如此。对数学的抵触,大都因为繁难,且高度抽象,脱离生活。好在有这位大婶一样的老师,以拉家常的方式,增加了数学课的烟火气,缓解了我们的紧张。
她上课的时候,酷爱抖腿,坐着抖,站着也能抖。有时候提问,学生站起来发呆的时候,她就开始抖,一只手还晃着粉笔。等的久了,会有点不耐烦, “想、想、出、出、来了吗?”腿抖得太厉害,声音都变了形。
他们说教自家孩子是犯忌的事
他们上课的样子我没见过,即便是后来我转到他们所在的学校,也从来无缘当他们的学生。我爸妈说,教自家孩子是最犯忌的事。所以,我即便多次抱怨本班数学老师不行,我爸也坚决不给我们班上一堂课。他俩是非常优秀的教师,多次在全区全市获奖,我爸爸还是“全国优秀班主任”,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当然,他们也为此付出了身体和家庭的沉重代价,我爸爸那一拨高三老师,大多尚在壮年就重病去世,我爸爸后来也未能逃脱厄运。
多年以后,我也为人师
因为真的身为人师,才让我有勇气说出:“课堂教学是一门艺术。”而徐老师确实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现在想来,在当时那个男生占绝大多数的班级里,年轻的她要当好班主任,上好英语课,确实需要下一番功夫。对课堂纪律的看重,是她留给我最深的印象,也正是恩威并施,才让我们这群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服服帖帖。她对英语知识点和重难点的把握非常精准,枯燥的语法,复杂的知识点总能被她娓娓道来,用家乡的方言来说,无非“落胃”两字。当我们给出正确的回答时,她会嘴角上扬,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然后点点头给予鼓励;面对我们出现的低级错误,她则总是一针见血地指出。
你们就是将学生带到知识殿堂的摆渡人
关于老师的功能,千年前的韩愈已经说得很明白,“传道、授业、解惑”。除了传授知识,学生在老师身上看到的是书本之外对世界的高贵想象,你是什么样,道就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