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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读书

发稿时间:2024-04-23 05:55:00 来源: 中国青年报

  制图:程璨

  读者在位于北京前门的“温暖的BaoBao·青年书店”阅读。中青报·中青网记者 陈剑/摄

  河北保定师范附属学校的同学们在课后自习时间阅读《中国青年作家报》。刘玉玲/摄

  石河子工程职业技术学院以《中国青年报》为主线编排历史故事话剧,图为排练现场。王慧瑶/摄

  编者按

  再过几天就是《中国青年报》创刊73年的日子,从创刊起,中青报人就格外重视文化报道。著名作家柳青曾参与创办《中国青年报》,他撰写的《创业史》被年轻人热捧,他曾通过《中国青年报》回答读者关心的问题。

  类似这样用报纸讲好书籍与阅读故事的工作,中青报人一直在坚持。在媒体融合改革的十年间,我们将文化基因嵌入融合改革,坚持守正创新,创造性转化,不仅高品质做好与文化相关的报道,还积极开设新媒体专栏,推出“榜样阅读”“名家说”“青年范儿”等一大批可视化产品,用文化滋养互联网原住民。我们创办的《中国青年作家报》,让更多年轻的创作者被看见;我们还开办“青年书店”,搭建城市青年会客厅。

  以报为媒,我们一直陪伴着一代代年轻人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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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0多年,我们和青年一起在阅读中成长

  中青报·中青网记者 蒋肖斌

  1951年5月1日,《中国青年报》创刊后的第二期,刊登了一则题为《请作家、批评家们指导青年读书》的报道。报道说,北京市青年服务部图书馆向青年推荐小说《新儿女英雄传》,组织了中学、大学和部队、机关的500多名青年阅读、讨论过这本书。“广大的青年群众都在如饥似渴地读书,但是缺乏人指导,需要人帮助”,由此呼吁文艺工作者更多地关心、帮助青年,主动参加指导青年们的读书工作。

  指导青年读书,是服务青年成长的重要内容,是《中国青年报》从创刊之始就明确提出的自我要求和发出的社会呼吁。70多年来,阅读贯穿青年生活,不仅仅是《中国青年报》作为一家媒体的重要报道领域,更成为中国青年报文化的灵魂所在。

  70多年来,为全民阅读“修路搭桥”

  1962年3月17日,《中国青年报》在“作家与读者”专栏中刊登了一篇报道,是著名作家柳青回复《创业史》读者的两封信。

  柳青曾参与《中国青年报》的创办工作,并在1951年任《中国青年报》文艺副刊副主编,培养了一批青年作者。1952年,他从北京回到陕西,担任长安县县委副书记,没多久又辞去职务,定居长安县皇甫村,潜心创作《创业史》,一待就是14年。

  翻看已经泛黄的旧报纸,柳青的复信在字里行间十分亲切,毫无“大作家”的架子。他将读者的名字列在最前,“广西南宁市第五中学丁润南同志、北京张自忠路一号步黎同志、河南洛阳师专曹天昭同志……”从柳青认认真真梳理的几十个名字中可以看出,读者来自各行各业。这些60多年前的青年读了《创业史》第一部后,对书中一些细节提出意见,并且热烈期待第二部的诞生。

  从读者与作家坦诚而热烈的互动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老作家严肃认真的创作态度以及青年勤于思考、敢于思考的朝气。全民阅读的可能性,是在作者和读者的双向奔赴中实现的。书山若有路,《中国青年报》愿做其中一条,为沟通双方修路搭桥、开辟通途。

  70多年来,《中国青年报》无论专刊专栏还是深度报道,贯穿青年文化的方方面面,“阅读”如春雨润物,延绵不绝,无声、有力。

  2018年12月25日,中国青年报社主办的《中国青年作家报》创办,以“点燃青年创作激情,提高青年文学素养,坚定青年文化自信”为办报宗旨,进一步推动青年创作者与著名作家互动成长平台和传播平台的建设。

  今天的《中国青年报》阅读版,更是最直接的“阅读阵地”,以敏锐的姿态、独特的视角、深度的思考,关注年轻人的阅读需求,保持与青年的密切联系,深入对作家的文化理解。

  大写的“书”陈列在广阔大地上

  中华民族自古提倡阅读,讲究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传承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精神,塑造中国人民自信自强的品格。

  读有形的书,也要读无形的书。《中国青年报》在2020年9月1日刊登了一篇长文《王阳明的六堂人生课》,时值开学日,王阳明的人生课穿越500年时光而来。王阳明的一生充满传奇,但他和我们一样,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有苦有乐、有彷徨有挫折的普通人。他知行合一致良知,最终成就一番立德、立功、立言的大事业。

  王阳明的故事就是一本鲜活的“书”,对于新时代青少年有很多教育启迪意义。写古人的人生,是为了今人的成长。同时,我们也相信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更多大写的“书”陈列在广阔大地上,展卷待“读”。

  在深度报道《耕读传家:中华宰相村的家族密码》中,我们抵达山西省运城市闻喜县礼元镇裴柏村。据记载,裴氏在历史上先后出过宰相59人、大将军59人、正史立传与载列者有600余人、七品以上官员3000余人。在这个村庄,我们读懂“耕读”是中华民族传承千年、生生不息的物质与精神密码。

  书院是古人读书的地方。国学版开设“中国书院”专栏,特派记者深入现实与历史,走访古代书院今何在,重拾绵延1000多年的书院文化。岳麓书院的千年弦歌不绝,白鹿洞书院的起落沉浮,石鼓书院的爱莲少年……书院仍在那里,文脉不绝。

  也许,阅读的意义也在于此:读作者的书,我们能改变的是自己;读回溯历史的书,我们要理解的是从何处来、到哪里去的漫漫征程;读反思现实的书,我们会更有开创新的现实的智慧与勇气。

  阅读与时代同频共振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都是中华民族在生存发展进程中的伟大创造。文章合为时而著,在与时代同频共振的道路上,无论作者还是读者,阅读都是最直观的载体。

  著名作家刘心武至今念念不忘,1962年,不到20岁的他在《中国青年报》发表了《赏梅迎春》一文。他不认识报社任何人,自发投稿,被编辑一眼选中,发在副刊头条。著名作家梁晓声曾多次接受本报专访,他说,作家永远写的是“他者”,于是也就成了时代的书记员。

  《中国青年报》的报道被选入中学语文教材,生动体现了所处时代的榜样与信仰。1960年2月28日头版头条刊发的长篇通讯《为了六十一个阶级弟兄》,演绎了中国大地上的互助友爱精神;2018年3月26日刊发的90后记者的深度报道《“探界者”钟扬》,展现了科研工作者的忘我奉献精神。一代又一代的榜样,从一代又一代的新闻工作者笔下,来到更多的读者面前。他们身上的精神特质与时代文化的契合点,也在这一刻得到定格。

  今年1月,柳青的佚作《在旷野里》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这部未完成也从未发表的作品写于1953年,那年,柳青37岁,正是一个作家的青年时期。他对新中国就像他在小说开头写的那列火车上的乘客一样,无比热爱、满怀信心。

  今天的我们,和柳青一样,不改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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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书店 温暖青春

  中青报·中青网记者 张敏 实习生 贾新阳

  在北京中轴线以东的前门书香世业街区,一家“温暖的BaoBao·青年书店”吸引来往游人驻足。全景落地窗、木质书架、鲜花、咖啡让人眼前一亮。

  “你们是中青报办的书店?”很多顾客带着好奇走进书店。的确,这是中国青年报社新文化业态的线下场景,是一个服务青年、温暖青年的“媒体+”书店。

  “温暖”首先体现在书店的环境和氛围上。店内的装饰简洁而温馨,柔和的灯光、舒适的座椅,都让人感到宁静和放松。书店没有“消费入座”的牌子,来往行人都可以走进书店小憩、阅读。

  书店里陈列着《中国青年报》的合订本,顾客也可以通过电子设备查询老报纸,还能集章打卡。墙上挂着希望工程《大眼睛》等家喻户晓的中国青年报社记者的优秀摄影作品,让顾客沉浸式感受一家媒体的厚重历史。

  “青年”则体现在书店的定位和服务上。“温暖的BaoBao·青年书店”从最初的设计到经营、活动策划均由报社年轻员工完成。

  书店致力于体现青年特色,除了书,这里还陈列着各类年轻人喜欢的文创产品,为年轻人提供创业实践机会。两位90后携带着自己创立的咖啡品牌与书店合作,举办青年喜欢的咖啡拉花体验等活动,让书店成为咖啡爱好者的据点。年轻的花艺师也与书店达成合作,通过“鲜花+养生+文创”的方式,提供更多有趣的体验。

  成立两年多来,书店围绕“青年”举办了多场文化活动。书店负责人介绍,书店为年轻人提供交流学习的文化空间,也通过各种活动帮助年轻人实现自我提升和社会参与。

  通过书店,中国青年报社深入挖掘了有故事的青年和视频产品,联动青年的同时,也让阅读深入人心。

  “温暖的BaoBao·青年书店”的功能多种多样,不仅是阅读空间,也是演播室、青年会客厅、传统文化展示舞台、两岸青年交流平台……

  2022年12月26日至2023年1月6日,中国青年报社在全媒体平台推出“陪你慢慢变好·迎春到”跨年联播活动,而青年书店就是12天中串联起各节目的直播主场。那个时候,如果你不经意路过青年书店,也许窗外你的身影就成了主持人的背景。连续12天的跨年联播集中反映了青年关注的就业、婚恋等问题,串联北京市、香港特别行政区、四川省等十几个省(区、市),讲述多个行业的青年奋斗故事,在那个难熬的冬天,为青年送去温暖。据统计,该场大联播累计话题阅读量突破5亿。而初创期的书店,也就此完成了一次蝶变。

  2023年5月19日,中国青年报社在全媒体平台推出8个小时的直播节目“青春云游记”。“温暖的BaoBao·青年书店”再次成为直播大本营。从书店出发,记者们走到乡村了解电商直播助力乡村振兴的故事,走进博物馆品读天地人间,走到全国各地,讲述“青春小店”的创业故事和日常状态。

  也是在2023年,书店推出视频节目《你好,朋友》,用镜头讲述年轻人的奋斗故事:在书店搭建的演播室里,为盲人讲电影的90后女生武慧敏希望社会给盲人提供更多生活便利。全国劳动模范、80后快递员张义标讲述了他不求回报默默照顾孤寡老人的故事,他说:“我只是在工作中尽职尽责,关爱身边的每一个人,社会对于快递员的关心关爱给了我鼓励和成长机会。”全国青联委员、外卖员常凯讲述了他在北京的高楼大厦间寻找自我价值的奋斗故事,对外卖小哥的权益保障问题提出了自己的观点。节目录制结束后,常凯问:“以后我能来书店坐坐吗?”

  2023年10月,“温暖的BaoBao·青年书店”升级为 “温暖的BaoBao·两岸·青年书店”。揭牌当天,“識·光”两岸青年阅享会同步启动。两岸青年走进书店分享了自己与读书的故事。看了台湾青年李建勋的分享,他的很多朋友打电话给他询问阅享会的情况,并希望这个活动能够持续开展下去。

  2024年,书店的活动进一步丰富和升级。书店成立之初,北京市东城区便与中国青年报社达成战略合作,将书店确定为双方联合打造的“晨钟”文化工作站。今年2月,东城区在原来的基础上为书店挂牌“东城区‘港澳台’青年驿站”。“温暖的BaoBao·青年书店”在两岸青年交流中再次发挥重要作用。

  今年3月,书店尝试开展研学活动,承办了多次社会实践大课堂,带领几百名小学生做出了自己的“小报”,并了解了从造纸到印刷的生产全流程。

  书店滋养了青年,走进青年书店的年轻人也不断为中国青年报社这家有着70多年历史的媒体带来惊喜,让它直面青年、了解青年、了解市场,从而能更好地服务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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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新疆的校园里,大声朗读青年人的报纸

  杨阳 郭雯 中青报·中青网记者 王雪迎

  3月16日,在新疆喀什大学,主持人宣布比赛规则后,倒计时器随之开启,身着黑西装、白衬衣的正反双方青年学子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这是共青团喀什大学委员会组织的“巨浪青年 思想引领”辩论赛现场,辩题全部来自《中国青年报》,如“门当户对是否有利于婚姻”“理解需不需要共情”“应不应该倡导年轻人为自己而活”……

  “针对这些学生感兴趣或感到困惑的话题开启辩论,来一场思想的碰撞,引导大学生关注时事的同时寻找个人目标和价值。”谈起活动的初衷,喀什大学校团委老师郑红梅说。

  4月12日,一群学生围坐在新疆农业大学“青马书屋”,伴着热茶品读《中国青年报》。畅聊中,新疆农业大学团委王宇譞老师说,《中国青年报》不仅是获取资讯的重要渠道,更是一种提升个人综合素质的有效载体。

  “我深感它是一份(帮助)青年成长的指南。”该校水利与土木工程学院农水2102班学生王海舟说,“特别是关于青年创业和科技创新的报道,让我看到了同龄人的奋斗和成就,激发了我追求卓越、勇于创新的决心。这份报纸教会了我如何在变革中寻找机遇,如何在挑战中实现自我价值。”

  从2015年开始,《中国青年报》覆盖了新疆902所中学(含中职)的6.8万余个班级以及16所大学的4万余间宿舍。

  新疆职业大学飞机机电设备维修专业的巴丽江·努尔别克在寝室里建立了《中国青年报》报角,定期更新,让更多同学能够方便地接触到这份报纸。

  新疆政法学院校园之声广播站每周有3期栏目,每周一的新闻内容节选自《中国青年报》,让校园听众更好地了解近期的时事新闻。

  伊犁师范大学会计专业学生麦麦提艾力·图尔贡以前不关注新闻,喜欢刷短视频。自从学校每天发放《中国青年报》,他就从读大标题开始,逐渐养成了读报习惯,“甚至有了一种美妙的感觉,让我从不同角度去看待、思考问题,不仅开阔了眼界,还锻炼了我的阅读理解能力。”

  喀什大学2021级思想政治教育专业学生托合提古丽·玉苏云只要一个人在宿舍,就会打开《中国青年报》,把感兴趣的文章从头到尾大声地朗读。这个习惯让托合提古丽·玉苏云轻松应对普通话等级考试,写作能力也提高不少。她说:“我从小在喀什地区英吉沙县长大,对新疆以外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从《中国青年报》里,我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读报给学生以启示的同时,也成为学校学生工作、共青团工作的重要抓手。

  “大家好,我是《中国青年报》,作为一份承载着历史和使命的报纸,我见证了新中国成立以来的发展历程,陪伴了一代又一代青年成长成才。今天,我想和大家分享在我身上书写的纸间故事。”这是石河子工程职业技术学院大学生宣讲团正在排练的原创舞台情景剧《纸间故事》的开场白。

  宣讲团团长马凯说,《纸间故事》的舞台背景和话题故事都摘自《中国青年报》,目的就是希望通过一份报纸来了解历史,同时呼吁年轻人多关注纸质阅读。“排练的过程中,我们克服了很多困难,尤其是同组的维吾尔族同学为了背好台词,不断地练习普通话,纠正发音,现在进步特别大。”马凯说。

  “学校的教育对学生成长至关重要,《中国青年报》关注青年的生存状态,影响着一代代青年成长成才。通过读报用报,让学生融在一起、玩在一起。”新疆职业大学党委副书记罗华说。

  喀什大学“邂逅《中国青年报》”宣传栏里,写着学生与《中国青年报》的成长故事。喀什大学学生工作部部长朱军说:“一份报纸对学生的影响需要绵绵用力、久久为功。《中国青年报》是学校大思政教育的重要载体,在读报用报的过程中我们实现了对学生思想的引领。”

  新疆师范大学中国少数民族语言文学(维吾尔语言)专业的杜思宇说:“被电子产品充斥的快节奏现代社会,人们缺少阅读和思考的沉淀,读报分享活动给了我们掩卷深思的机会和品味咀嚼的时间,促使我们用心体会字词的雕琢和运用,思考作者的情感和文字背后的意蕴,开阔眼界,打开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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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份报纸 让青年作家相互看见

  中青报·中青网见习记者 郑欣宜 记者 周伟

  在袁伟家中,存放着厚厚一沓《中国青年作家报》。2019年2月26日这期报纸的13版上,有他上大学时的第一篇投稿。一次偶遇,开启了他与《中国青年作家报》的相伴之旅。从大学到工作,在这份报纸上,袁伟用文字记录了内心最为温暖的故事。

  袁伟如今是江苏省江心沙农场有限公司的一名职工,也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他说,每次阅读、投稿都是一次“照镜子”,看到差距,找到提升的路径,获得再出发的信心和激情。

  自2018年12月25日创办以来,《中国青年作家报》始终坚持“点燃青年创作激情,提高青年文学素养,坚定青年文化自信”的办报宗旨,以“帮助青年实现文学理想,放飞青春梦想,深入体验生活、深刻提炼生活、生动表达生活,将见识、智慧与品质融入学习成长全过程,抒写多彩、进步、和谐的中国”为目标,陪伴众多青年写作者不断发现更好的自我,培养人文写作素养,引领、凝聚全国各地的青年写作者,至今已发展了超过2400人的青年作者队伍,其中有110余名青年成为省级以上作家协会会员。

  为“有效提升新时代共青团工作的政治思想引领力和价值塑造力”,《中国青年作家报》从创办以来开辟志愿文化、志愿文学版块,刊登反映志愿者、支教大学生等群体的文学作品,用文学引领青年践行志愿精神。

  本着帮助青年实现发表“人生的第一份见报稿”的初衷,《中国青年作家报》开辟了“新青年文学”版组,根据青少年特点,按年龄段设计版面,让不同年龄段、不同写作风格、不同区域的作者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创作天地。鼓励、推动更多青年通过文学发现中国之美,引领青年跟党走。

  他们当中,有在边远山区教书育人的青年教师,有在民族地区支教的大学生志愿者,还有刚踏上写作之路的青少年。年龄不同,身份不同,相通的是那份对文学、阅读与写作的热爱和执着。

  “2018年的冬天,我在《中国青年作家报》的创刊号上发表了人生第一篇小散文,这是我走上文学之路的开端。”每当回忆起自己的第一篇见报文章,王文一仍感到心潮澎湃。2020年,王文一发表于《中国青年作家报》的散文《人间烟火气》入选了江苏省盐城市中考语文阅读试题。现在,他已成长为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青年作家报》帮我叩开了文学的大门,并帮助我在文学这条路上砥砺前行。”王文一说。

  重庆互联网从业青年谭鑫说,每周二早晨起床后,他都会第一时间打开中国青年报客户端看《中国青年作家报》的电子报。“这成了我的一种期盼。文字河流里迸发的喜悦,足以治愈眼前的愁绪万千。”谭鑫说,《中国青年作家报》“就像我们的家,每写成一篇新稿,第一时间我会想,投给它适不适合;遇到挫折,我也会转头‘回家’诉苦、寻求帮助。它总是鼓励我们以梦为马,勇闯天涯”。

  第一次在报纸上触摸到自己文字时的雀跃,贵州省铜仁市泥哨中心小学教师王继琼至今难忘。这次发表作品的经历,让本想放弃写作的王继琼在文学创作的道路上坚持了下来。至今,他已在报刊上发表了几十万字,并加入了贵州省作家协会。“如果不是受到在《中国青年作家报》发表文章的鼓励,我可能会放弃写作,每天面对大山发呆。感恩这份知遇之恩,让我有机会向全国甚至全世界介绍我的家乡。”

  河南大学学生潘幸泉说自己是《中国青年作家报》的“资深作者”,从高一到大学,她积极尝试小说、散文、随笔、歌词等不同文体的创作,已经在《中国青年作家报》上发表了近20篇作品,这些作品的积累也助力她在2020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成为当时最年轻的中国作协会员。

  在潘幸泉看来,《中国青年作家报》有一个很重要的功能——让大家“相互看见”。她经常仔细研读各个年龄段作者的作品,研究不同群体的写作思路,还在作者群里结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文友”。

  “《中国青年作家报》鼓励年轻人不断向内挖掘、向外探索,用文字记录和表达,而后体会其中的精妙和深意,给年轻作者创造了充分思考和对外表达的机会。”潘幸泉说,“这是一个给予青年更大创作空间、启发文学梦想、丰盈思想境界的地方”。

  从“发表人生的第一份见报稿”,到“在更多地方把自己的名字变成铅字”,青年创作者们在文学的大道上持续前行,一路高歌;走过了5年的《中国青年作家报》,也会坚守初心,“给青年更多发声发力发光的机会”,继续陪伴、支持他们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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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逆行” 柳青如何探索“时代活法”

  李师东

  《在旷野里》是著名作家柳青70年前的长篇小说佚作。这部十分珍贵的作品,于2024年1月由《人民文学》杂志首次发表、中国青年出版社首次出版。

  《在旷野里》有着这样的写作情形:新中国成立之初,柳青参与创办《中国青年报》,并任文艺副刊副主编。后到上海参加“五反”工作、在陕西西北局做社会调研。1952年9月,柳青到陕西省长安县担任县委副书记。1953年4月,他辞去县委副书记一职,落户皇甫村。正是在这年的3月,柳青在暂住的长宁宫开始写作《在旷野里》,写到1953年10月7日停笔,文尾注有“未完”的字样,共7.5万字。1954年春,柳青开始酝酿并写作《创业史》第一部,没有续写《在旷野里》,但未完稿一直留存。

  《在旷野里》写在新中国成立之初,是柳青的一部阶段性作品,它开启了柳青关注新中国农村社会变革的文学之门,为《创业史》的写作立下了奠基之功。

  柳青是经过战争洗礼、从革命岁月中走来的新中国作家,具有强烈的时代使命感和社会责任心。从北京来到陕西省长安县,柳青感受到的是新中国澎湃激昂的社会建设热情,同时他也感受到热烈氛围中存在的困难和矛盾。

  一切都是新的,一切有待摸索和求证。在新的社会气象中,他看到了、发现了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在新老干部之中、工农干部与知识分子干部之中、国统区工作的干部和解放区干部之中,普遍存在着如何适应新形势新要求,克服“本领恐慌”,增强领导能力的问题。所以这些,《在旷野里》都有较为充分的展示。但《在旷野里》不是问题小说,它的创作主旨是思考、呈现“这个时代要怎么过活法”。

  时代应该怎么过,社会应该怎么过,我们每个人应该怎么过,柳青在寻找答案。他从北京来到西安,从西安来到长安县,从长安县来到皇甫村,他的视线在一步步下移,探入社会的基层。柳青的一路“逆行”,正是他思考、探索“时代活法”的自觉行动。

  面对新的社会、新的时代,向生活学习,从实践中摸索,这是寻找“时代活法”的有效方式。《在旷野里》写到了众多不同工作战线的人物,并把他们放在了治理棉蚜虫病的中心事件中进行观察、剖析。作品着力塑造了县委书记朱明山的形象。在朱明山的身上,体现出的是“责任心和从这种责任心产生的对事业的谨慎、对干部的关怀和对自己的严格”。他心胸开阔,为人诚恳,对人包容,他的薄嘴唇尖总是微笑着,更重要的是他的务实、踏实和开明。而另一个重要人物县长梁斌,脱离实际,脱离群众,带有明显的官僚习性。

  有朱明山这样的领导干部能带领大家治理好棉蚜虫病,定能率领大家找到行之有效的“时代活法”。柳青也坚信:把根实实在在地扎在社会和生活的土壤里,才有可能悉心体察人民群众的喜怒哀乐,才有可能写出不负新社会新时代的好作品、大作品。

  《在旷野里》可以作证:柳青对不同年龄、不同身份、不同经历、不同心态的人物的敏锐把握和有力呈现,充分体现了他观察生活、表现生活的过人之处。

  柳青曾经这样谈到自己的创作:“我文学的道路走得很苦很苦,早期教育缺陷很大,身边没有懂文学的人指导,全靠自己黑摸着走过来。”他对文学创作有一个很形象的比喻:“真像一条扁担,一头挑的生活,一头挑的技巧。”他是这样认识的:“作品中所有的形象要血肉丰满,一切行动要充分合理,他不仅要感动人,而且要经得起思考。”

  《在旷野里》这部小说没有写完,信息量却很大,具有缺憾美和开放性。没有写完,是因为柳青的生活和思考要进入一个全新的阶段。柳青的生活和创作的关系,是生活随着思考走、文学随着生活走。文稿所以能留存,没被损毁遗弃,说明柳青对自己的现实思考和文学表达十分看重、非常在意。同时,我们也可以感受到柳青对自己的创作是多么的慎重和苛求。

  《在旷野里》体现出心怀“大者”的文学责任和关注他者的现实主义情怀,同时也标示出作者在文学表达上不断精进、努力写出好作品、大作品的宏愿和理想。

  正是因为有了《在旷野里》埋下的生活和创作的伏笔,柳青后来的《创业史》写作,才顺理成章。

  (作者系中国青年出版总社原总经理、青年文学杂志社原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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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醒年代》编剧:多读红色经典帮你选择人生之路

  中青报·中青网记者 沈杰群

  2021年,革命历史题材电视剧《觉醒年代》掀起现象级热潮。之后,同名长篇历史小说《觉醒年代》出版,再一次收获大量读者的好评。陈延年、陈乔年成为许多年轻人心中的偶像和榜样。

  在第29个“世界读书日”来临之际,《觉醒年代》编剧龙平平接受中青报·中青网记者专访,结合自己的研究和观察,分享对于“红色榜样如何树立”“阅读如何助力青年成长”等话题的思考。他说:“(《觉醒年代》的)电视剧和小说都能得到青少年的喜爱,对我来说是一种惊喜。我也因此认识到,当代青年非常棒,我们绝不能低估他们的素质和鉴赏力。”

  在龙平平看来,《觉醒年代》让100年前的90后、00后跟今天的90后、00后进行了沟通。 因为关注《觉醒年代》,很多年轻人会到陈延年、陈乔年的故乡——安徽安庆参观,尤其会去他们年少时生活、读书的地方。

  陈延年、陈乔年在少年时期是如何读书的?龙平平说,陈独秀、陈延年、陈乔年陈氏父子三人都酷爱读书。陈独秀对中国传统文化有非常精深的造诣,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经典作品都烂熟于心,知识面非常广。陈延年、陈乔年也继承了他的衣钵,从小就爱读书。

  龙平平说,陈延年自幼就有一种崇拜英雄的情结,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读一些有关中华民族英雄事迹的书籍,如岳飞、文天祥等,这些书对他的成长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酷爱读书是陈延年、陈乔年后来能够找到真理、走上革命道路、成为革命先驱的重要条件。

  故乡安庆的文化氛围,亦对兄弟二人的精神底色产生影响。龙平平介绍说,安庆是长江中下游地区的一个重镇,自古就有非常好的文化传统。比如晚清很多桐城派名人就来自安庆地区。安庆为陈延年、陈乔年的成长,以及他们爱上读书、从书本里寻求知识、寻求真理的整个过程提供了很好的社会氛围和文化氛围。

  《觉醒年代》播出后,陈延年、陈乔年成为年轻一代的红色榜样。他们身上有哪些值得当代青年学习的品质?

  在龙平平看来,“对知识、真理的渴望和孜孜不倦的追求”在陈延年、陈乔年身上表现得特别明显。“陈延年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自律这种品质的养成,我想和他读书有很大关系。他从古往今来的英雄人物身上看到了共同的特质:所有能够成就大业的人,首先是一个自律的人。”龙平平说。

  陈延年在十几岁的时候就给自己定下一个规范言行的戒律——“六不”。“六不”包括:不闲游、不看戏、不照相、不下馆子、不讲衣着、不做私交。

  “这是一种境界非常高的自律了。这种自律精神的形成,多少是来自书本上英雄人物对他的影响,以及他个人的追求。”

  陈延年、陈乔年热爱读书,但不是一味盲目相信书本,而是要通过自身的实践去验证它。在龙平平看来,这一点难能可贵。

  他举例说,陈延年、陈乔年兄弟二人年少时在家乡读了很多关于中国传统文化的书籍,十几岁离开家乡后来到上海,来到更广阔的新天地。当时西方的一些思想观念传到中国,他们一开始被非常风行的无政府主义思潮吸引。“两个人正是在亲自验证的过程中,逐渐发现了无政府主义的局限性、空想性,所以摒弃了。他们找到了科学的真理,也就是马克思主义,从无政府主义者转变为共产主义者。走了一条比别人更长的道路。”龙平平说。

  “这两位革命先驱把一切都献给党和国家,在非常年轻的时候被捕,选择就义。他们对信仰很执着,毫不动摇。”龙平平认为,正是因为经过长期的比较、鉴别、思考和论证,陈延年、陈乔年找到了科学真理,找到以后就坚守终生,把它作为指导自己言行的指南,最后甚至不惜献出生命。

  龙平平觉得,陈延年、陈乔年之所以能够成为中国当代青年崇拜的偶像,是因为他们身上确实有着常人所不及的特质。

  龙平平相信,作为百年前的年轻人,陈延年的精神特质是能跟当代青年沟通的,当代的青年可以从他的身上得到一些感悟和启示,所以他用了不少笔墨去书写陈延年。“因为材料有限,我用的是一种历史真实和艺术真实相结合的手法去表现人物。结果没有想到,陈延年真的成了当代青年喜欢和崇拜的英雄人物。”

  龙平平坦言:“陈延年身上的精神感动了我,也感动了当代青年。”

  在“世界读书日”到来之际,龙平平建议年轻人多多阅读红色书籍。“我们这代人是读红色小说长大的。像《红岩》《青春之歌》《烈火金刚》等书籍,伴随着我们的成长,在我们心里刻下了深深的烙印,可以说影响了我们一辈子。”

  “青年多读一些红色经典,可以从这些书里找到你所需要的知识,找到你应该崇拜、效仿的人物,以此来帮助你选择人生之路。”他说。

  来源:中国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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