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F-21原型机试飞。 图片来源 YouTube视频截图
综合编译 张昊天
7月19日,号称韩国自主研发的KF-21战斗机首次飞上天空。这款双引擎中型战机尚未完全成熟,但它标志着韩国已将一只脚踏进“隐形战机俱乐部”。
据韩联社报道,第一架KF-21原型机代号“鹰”,试飞地点选在韩国东南部的泗川。泗川机场与韩国航空工业(KAI)公司的工厂相邻,也是韩国空军第三飞行训练队的驻地。受天气影响,编号001的原型机当天下午总共只飞行了33分钟。现场照片显示,原型机的头部喷涂了韩国及项目合作伙伴印度尼西亚的国旗,机腹下方以半埋方式携带了4枚欧洲MBDA公司出品的“流星”远程空对空导弹,外界推测它们只是等比例模型。
KF-21的试飞日期比外界预测的提前了3天,似乎表明项目进展顺利。韩国此前成功研发过一款国产战机,也就是T-50教练/攻击机,此次却研发了隐形战斗机,无怪乎韩国媒体纷纷送上褒奖。韩联社提到,尽管面临技术、成本等多重障碍,KF-21还是在研发正式启动6年半后便成功上天。
负责管理军备研发的韩国国防采购管理局(DAPA)发表声明说:“我们向成功开发国产战机迈出了一步,象征着韩国航空技术的飞跃和高科技军队的崛起。”
分阶段研发 减少风险
作为韩国有史以来最复杂的航空项目,KF-21战机20多年前就开始酝酿。根据韩国媒体公布的情况,2000年,时任韩国总统金大中首次宣布了“未来先进战机计划”,军方和军工界在随后9年间开展了全方位评估,旨在开发比美制F-16更优秀的机型。2013年,代号KF-X的项目计划书完成初稿。2015年,DAPA与KAI正式签署合同。
DAPA一直将KF-21描述为“4.5代战机”,这类机型大多诞生于20世纪90年代以后,美国的F/A-18E/F、欧洲“台风”和法国“阵风”战机都属于这一类型。与典型的第五代战斗机相比,它们缺乏至少一项关键属性,比如作为五代机标志性特征的雷达隐身能力、先进的信息感知能力、超音速巡航能力,或是超机动能力。
即使与已经服役多年的“前辈”相比,KF-21也还有很长的距离。为减少风险,该机采取“螺旋式”的分阶段研发路线。在初始技术状态,即所谓Block 1批次,唯一配得上“4.5代”名号的装备仅有主动相控阵雷达和红外搜索与跟踪设备。该机将通过版本迭代逐步提升作战能力,重点是完善低可探测性。由于机身弹舱技术尚不成熟,KF-21目前的武器装备只能外挂,这使其基本不具备雷达隐身能力。
KAI计划在2026年至2028年间制造第一批量产型KF-21,替换韩国空军严重老化的F-4和F-5战机。到2032年120架Block 1机型部署完毕时,更先进的Block 2批次有望取得突破。届时,KF-21将能够胜任空对地任务,把隐身能力与远距离空对地弹药相结合,穿透敌军的防空体系,摧毁高价值目标。DAPA早先披露的宣传视频显示,KF-21还可以和韩国自制的隐身无人机协作。
然而,即使是Block 2版本的KF-21,仍然不具备完全的隐形能力。对此早有准备的韩国空军已经向美国采购了F-35战机,包括能短距起飞和垂直降落的F-35B型。
KF-21项目的总投资约为66.7亿美元。美国“环球飞行”网站称,韩国似乎找到了一条捷径,避免从零开始研发先进战机带来的巨大成本和漫长工期。KF-21项目承诺提供与竞争对手的4.5代战斗机同等的性能,并拥有本地生产带来的额外优势。考虑到这些好处,一些人将KF-21非正式地称为“4.75代战机”。
成败仍受外国因素制约
韩国决定“自力更生”研发下一代战机,很大程度上是被逼无奈。按照韩联社披露的情况,KF-X项目启动之初,韩国预计美国将为其提供雷达、红外传感器、瞄准吊舱和电子对抗设备等关键子系统。但到了2015年前后,美国政府拒绝了技术分享,韩国不得不另起炉灶。这反而促进了韩国国防工业提升实力,有利于韩国军品出口。
不过,KF-21能够顺利试飞,仍然离不开外国供应商的帮助。原型机由两台美国通用电气公司的F414-GE-400K发动机驱动,这款引擎经过美国F/A-18系列战机和瑞典“鹰狮”战机的充分验证,在世界各地表现出优异的可靠性。
机载武器方面同样如此。据英国“简氏防务”网站报道,除了上文提及的“流星”远程空对空导弹,KF-21还计划装备德国的IRIS-T近距空对空导弹。对这样一个从零开始的项目来说,配套武器直接采用货架产品能显著降低风险,何况,这两款欧洲导弹的部分性能指标,比美国的同类产品更为突出。
刚刚完成试飞的KF-21原型机耗时两年建造,另有5架还在生产线上。当然,这个雄心勃勃的项目也面临诸多挑战,在技术层面和国际合作上都存在不确定性。作为KF-21的首个海外用户,印度尼西亚在计划的第一阶段拥有20%的股份,曾表示希望购买50架。印尼同时也在国际上寻求定位类似的产品,并未将KF-21作为唯一备选,这暗示该项目或许有潜在的资金缺口,韩国将不得不自己出钱或另找外国金主。
KF-21最大的竞争优势在于报价低于F-35,对一些买不起或买不到美制战机的国家具有一定吸引力。可以说,KF-21在国际市场上能走多远,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整个项目的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