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中国是一个极有人情味的国家,而西方的规章制度近乎执拗。比方说,在一个写着“闲人免进”的大门口,许多人望而却步。如果在中国,这个看守大门的人又恰好是你的熟人,走过去打个招呼,这个门很有可能会为你敞开;但在西方,在美国,则几无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于是,我任性地下结论:美国没有“人情味儿”。
果然,在斯坦福大学球场买纪念品时,由于集合时间快到了,排队人数又很多,我不忍心放弃已选好的纪念品,就试着与管理员协商能不能让我们先付钱,而得到的回答是“对不起,不可以”。虽然只能遗憾地离开,但我打心眼儿里佩服他们对公平的推崇。
但是,在美国几天下来,我却认识到美国人情味十足的一面。
一次为丹妮买麦当劳,麦当劳叔叔在窗口包装,我趁停车的空隙对着麦当劳的窗口猛拍照片。同伴邀麦当劳叔叔摆一个姿势合影。麦当劳叔叔绽放出大大的笑容配合我们,完了还挥动双手与我们告别。过了两天再次来到这家麦当劳,那位穿制服麦当劳叔叔一眼认出我们,老朋友似地跟我们打招呼握手。
擅长摆姿势的不光是那位麦当劳叔叔。一次在星巴克,我遇到游学课堂里的一位老师,邀她合影。她愉快地放下餐具,搂着我的肩,毫不吝啬地绽放出迷人的微笑。
这并不是个例,还有好莱坞那位卖咖啡的漂亮姐姐,大学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迪士尼乐园里的检票员……
不论询问什么,都不会让你失望。当我难以用英语表达而急得语无伦次时,也不必担心他们会因浪费时间而表现出不满。除了严歌苓曾说过的“英语,可以使我放肆,不精确的表达给我掩护”外,我相信被询问之人不会将我陷入尴尬的境地。
14天的美国之行,我收获了匆匆过客带来的美好。初到美国时总担心因为英语不太好而窘迫,如果说有什么让这种顾虑荡然无存,那便是让人无法拒绝的微笑,和这种微笑折射出的“美国人情”。
人情,应该是一种在公平公正原则下将心比心的温暖传递,是一种不虚伪做作的直率和热情。
(作者简介:禾火,浙江衢州人,现就读于北京中医药大学,两年前曾游学美国)